二姐姐婚事不需挑,就有人趕著送上門來。我呢?我一個庶出姑娘,縱然父親和母親為我做盡打算,旁人看我還是比不得嫡出,我只能依靠自己謀得良緣。」
我口舌費盡,她卻只在乎寧遠侯府一家看法。
也不知那衛居安到底給她吃了什麼迷魂藥,讓她拼著清白不要,也得嫁給他。
不行,江菀糊涂,我不能跟著她一起糊涂。
回了房,我就找來向竹:「你仔細吩咐送到三姑娘房里的兩個小丫頭,不論三姑娘見了何人、做了何事,都記下來告訴我。再有,把從前跟著三姑娘的幾個丫鬟叫來,我有話問她們。
向竹答應一聲,旋即好奇地問我:「可是三姑娘房里出了什麼事了?」
我不好對向竹說,就連母親和父親那里,都不知該怎麼開口。
無憑無據,倒像是我有意要污蔑江菀。
家中人口耳目又那麼多,設若聽了一星半點傳揚出去,我們江家的姑娘都不要做人了,就連母親面上也無光。畢竟江菀記在她名下,算是她一手養大。
如今江菀與外男私通,豈不是告訴眾人母親教養無方?
「此事不宜張揚。近來我管家,大哥和我這里都好說,唯獨三妹妹年紀小耳根子軟,得多盯著點。
向竹似懂非懂,但她辦事利索,人又仔細周到,我吩咐的事,沒有辦不成的。
她悄然將江菀身邊的幾個大丫鬟帶進屋里,我便使喚婆子們把外頭圍上,不許人進院子里來,又將母親給我的兩個婢女喚來旁聽。
幾個大丫鬟聽說了我協理母親管家的事,聽到我找她們還以為是指派她們什麼好事,萬沒想到一進門,我就讓她們跪下了。
「平日里我瞧你們也是規規矩矩、本本分分的,誰知背地里卻做出那等下作事。說,你們幫著三小姐,都干什麼了?」
幾個大丫鬟彼此相望一眼,神色都有些驚慌,然而到底是心存僥幸,被我當面喝問,也硬著嘴巴狡辯:「奴婢們都是伺候三姑娘的人,自然是幫著三姑娘更衣洗漱、灑掃房屋,不知二姑娘問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