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沉默不語,只剩一地哭聲。
母親勸無可勸,傷心得話都說不出來,沖我擺擺手,就回馬車上去了。
我嘆息一聲,讓婆子們松開了手,從此以后,江家再沒有三姑娘了。
江菀將來是生是死,與衛居安是離是合,都與我們齊國公府無關了。
寧遠侯府也別想著靠一個江菀,就可以拿捏得住我們江家。
「回去告訴外邊,三姑娘染了惡疾,無藥可醫,已經送去老家安葬了。設若有一日旁人提起三姑娘,就說她們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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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菀病逝一事發生得太過突然,別說外頭,就連我們自己府里的二房、三房都震驚不已。
兩房小妹妹跑過來在我面前不住地哭。三妹妹在時同她們十分交好,乍然去世,最后一面都沒能得見,她們心里難過得很。
我拍拍幾個小妹妹的肩膀,她們還不知道自己在懸崖邊上走了一遭,差點就被江菀拖下了水。
好在這樣的隱患已經解決,她們還是齊國公府有頭有臉的姑娘。
但有江菀的例子在前,我不能不防備些。便借機也常去妹妹們的房里轉轉,瞧瞧她們身邊伺候的人如何,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書。
至于寧遠侯府,沒了齊國公府的助力,衛居安沒能像前世那樣被我父兄舉薦謀個一官半職。
要想走仕途,只能自己去考科舉。
但科舉一事需要耗盡無數心力,衛居安在外養著江菀,兩人正在濃情蜜意之時,怎可能安下心來讀書?
第一年的春闈,他就落榜了。
消息傳來時,我正準備定親。母親這回吸取了江菀的教訓,不單考量門第,更要考量男方的品行。
她挑了多日,好容易挑出個稱心如意的,外面卻慌亂起來。
有人傳言,江家姑娘跑去給寧遠侯世子當外室了,事情傳得有鼻子有眼,一時間江家所有的女兒都氣翻了天。
「這都是誰在外瞎編胡造,傳我們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