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除了一個灑掃的小丫頭,再沒有旁人。
或許是因為身份尷尬,她從未出過遠門,只在近郊轉過兩回,更不敢與人胡亂說話,是以并沒有聽到什麼傳言。
我把江家姑娘給人做外室的話告訴了她。江菀臉色一白:「姐姐,我……我不是。衛郎說過,待他考取功名,有了官身,就把我娶回去做正頭娘子,我不是外室。」
「他要娶的正頭娘子不是你!」
我嘆口氣,斟酌著把衛家這段時日做的事告訴江菀,又道:「衛居安一直在騙你,他要是真的為你好,早在你和我們齊國公府斷絕關系的時候,就該勸告你跟我們回家去,再去求他母親許你過門為妻,可是他沒有。
江菀聽得面色慘白,她是在齊國公府的富貴溫柔鄉里長大的,哪知外面世道險惡,風雨迅疾?
「不,衛郎他不會這般待我……他說過,要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和世上庸俗男人不一樣。」
衛居安的確不是個庸俗男人,因為他是個絕情狠辣的人!
「我話已至此,妹妹你自己好好想想后路吧。這里的銀兩,足夠你這個月日常開銷了。省儉歸省儉,該吃的還是要吃,該穿的也得穿得像樣些。」
我放下銀子,沒有再看江菀如何,戴上兜帽離開了。
此后,隔上十天半月,我就趁著衛居安不在,于傍晚時分偷偷去看江菀一回,勸她回心轉意。
江菀在我的勸說下,心意越來越松動,甚至于說出還想和我做姐妹的話。
我笑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該如何做姐妹?
今日又是十五,算算離上回的日子,差不多有半個月了,我把預備下的東西塞進包袱里,拎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