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我冷冷笑了一聲, 「敢問姑娘, 當今陛下是男是女?朝中大臣是男是女?制定律法的是男是女?一家之主是男是女?女子生逢當世,每一步都被男子禁錮, 你卻還要她們去信男人的鬼話!你為何不寫那忘恩負義的男子橫死當場,三妻四妾的大臣受盡天譴, 流連花叢的兒郎終身不舉?若要警醒,便該讓男子也警醒!為何只教會女子在內宅爭斗反抗,卻不教那男人尊重女子、敬愛女子,以女子參政為傲、以女子多智為榮?」
「因為……因為……」
女先生說不出來,我撕了那書,扔進一旁燒著的爐子里。
「重新寫吧,城里新開了一家書局, 你寫得好了, 就拿去那里刊印,酬勞比你在戲班子里多一倍。」
「真的?」女先生雙眼重新放光, 「你說話可算話?」
「自然算話, 書局的掌柜姓江,單名一個晚字,與我有些親緣。」
「江……晚……江菀不是你庶妹……」
「是三妹妹,不是庶妹。忘記跟你說了, 在一般門戶而言,嫡庶并未有太大區別。
我站起身,讓人送了女先生回去,又使向竹遞話給江菀。
「二姑娘說了, 她婚后要是過得不好,就和離了來跟江掌柜搭個伴,江掌柜可得好生經營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