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咖啡館的服務生:「許老板呢?怎麼沒在?」
小女生沒什麼心眼,見我語氣熟稔,笑著說:「出去了,下去就走了!今天我們老板生日,應該跟男朋友約會去了吧,抱了一大束玫瑰,可浪漫了!」
我點點頭,外帶了一杯咖啡就走了。
這座城市很大,想要找到兩個人很難。
但沈屹給我買過一塊通話手表。
我在他出門前塞進了他的電腦包。
那是我懷孕第四個月的時候他給我買的。
我是孕反很嚴重的那類人。
直到懷孕的第四個月,我的體重都是不增反減。
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貧血。
也不知道自己會因為空氣不流通而在商場暈倒。
沈屹嚇壞了。
直到我醒來,他的雙手都在顫抖。
那塊手表是他用來監測我的健康和實時定位我的位置的。
它很貴,所以定位的精準度也很高。
就像現在,它已經在這家酒店的十二樓停留了三個小時。
我沒有連夜趕過去。
現在的我離預產期只差二十三天。
我始終還是顧念自己的。
我扔了咖啡喝了牛奶,躺在柔軟的床上,聽著助眠的白噪聲。
可即使如此,我還是睡不著。
就像一個多月前的那一晚。
那是我第一次偷看沈屹的手機。
因為他太焦躁了。
給我削蘋果時割到了手。
給我倒水時又砸了杯子。
他陰沉著臉將面前的椅子狠狠地踹了出去。
我被他嚇得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