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旁嗡嗡作響。
我扶著門的手已經失了力道開始往下滑。
「沈屹,我也求你了,別再惡心我了!」
這是我昏倒前對沈屹說的最后一句話。
聽我媽說我大出血了。
直接上了手術臺。
剖宮產。
險象環生。
但最后母女平安。
沈屹的母親從國外趕了回來。
他媽拉著我的手,滿臉心疼:「辛苦你了。你這孩子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知道給我打電話?沈屹,唉,他這次是吃了教訓、長了記性的。你沒看到,還躲在安全通道哭呢!」
我太累了。
累得沒有精力開口說話。
是我媽冷著臉拉過我的手。
「沈屹媽媽,你要是真心疼我們家栩栩,就讓沈屹把婚離了,別再相互折磨!」
沈屹的母親僵了下。
「親家母,我們當父母的可不好這樣摻和。他們小兩口是鬧了點矛盾,沈屹錯了,我讓他道歉。可這過日子,牙齒都有咬到舌頭的時候,更何況是兩夫妻。
她們絮絮叨叨好像說了很多。
我沒有再聽。
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對于沈屹的母親,我一直是尊重且親近的。
她待我好,我也愿意對她好。
可遇到事才發現,誰的母親還是幫著誰的。
或者說,不管在沈屹還是沈屹母親的眼里,都是我小題大做了。
我不想見沈屹。
他就每天守在病房門口。
我爸攔著不讓他進。
他既不鬧也不硬闖。
就靜靜地待著。
只偶爾央著讓他看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