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畢業后,他拿著家里的資金和資源自己創業,到現在也是個小有所成的老板。
所以,他也沒吃過多少社會的苦。
唯一要說波瀾,大概就是這次我要跟他離婚吧!
我了解沈屹。
他知道自己錯了,但也覺得自己沒那麼錯。
他選擇了認錯,但也認為只要認個錯就行了。
有什麼大不了呢?
有什麼大不了!
可他父親的這件事卻好像讓他突然醒了過來。
他已經很多天沒有聯系我了。
但卻會經常出現在我們小區外。
車子停在那里,一停就是幾個小時。
直到有一天他叫住了我爸。
說想見見我,有話對我說。
「她不愿意下來也沒關系,我就待一會兒,一會兒就走!」
我爸說完這些后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經歷了些什麼,瘦了一圈,身上的煙味重得嚇人。」
我猶豫了會兒,最終還是決定跟他談談。
我們就在路邊的長椅上坐著。
良久的沉默后,沈屹開了口。
他說:
「你上次問我的問題,我想了很久。后來我問了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提離婚。他說,因為我和我媽的態度。
「我們對這件事的輕描淡寫,讓他覺得,一個男人在外面多了個紅顏知己,是可以被接受的。
「他覺得我能夠理解他喜歡上了別人,因為我也是這樣做的。
「既然如此,那他提離婚,我們應該也能很好接受。」
沈屹說這些話的時候手一直在抖。
他的聲音也是。
「他怎麼會做出那些事呢?明明他和我媽一直相愛,直到他提離婚的前一天,他還會在出門前擁抱我媽。」
沈屹把臉埋進掌心。
他哭了。
因為他父親對婚姻對家庭的背叛。
可他的眼淚并沒有激起我的任何憐憫,反而讓我心生不適。
直到他問我:「栩栩,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我放在長椅上的手一緊,倒刺扎進指腹,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