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種混日子的,主任抓到了也只會說兩句,頂多讓罰站。
周玉白依舊沉默,他像是一潭沒有聲息的死水,只有在我和飆哥說話的時候,他才會煥發一點兒生機。
醫院離我和飆哥的家有些遠,但是離周玉白家里很近。
「哥們,去你家待會,太熱了。」飆哥擰開瓶蓋,給我和周玉白遞過來。
周玉白下意識地抬起頭,想拒絕,話到嘴邊,飆哥已經給車掃好了,「直走是吧。」
周玉白只能點頭說:「是。」
飆哥開心極了,騎得飛快,把我和周玉白遠遠甩在后面。
我看著周玉白眼里的猶豫,以為他是怕尷尬,主動找話題:「我和飆哥小時候都是鄉里長大的,是初中后我倆的爸媽一起合伙做了生意,家里情況才好些,但是也沒什麼用,我倆實在不是讀書那塊料。」
他偏頭望著我,突然發自內心地笑了下,輕松真誠地說:「謝謝你,宋黛。」
正午的陽光熾熱,沒一會兒他頭上都沁出了汗意,臉頰兩邊也透出了淡淡紅意。
他眼神漆黑真摯,笑意明朗,風吹鼓了他的藍白 T 恤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