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知月又急又氣,又去攔他,「你不許去,江晚秋有什麼好的!你到底什麼時候和她離婚!」
哪知陸行舟聽了這話勃然大怒,他惡狠狠揮開鄭知月,「不離婚!我不離婚!」
鄭知月跌坐在地,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她撒氣般把沙發上的抱枕扔在地上,隨后抹著眼淚跑了。
陸行舟滿屋子喊著江晚秋的名字,被桌椅絆倒,半天沒爬起來。
他躺在地上,像撒潑要糖的小孩般對著空氣喊頭疼。
空氣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陸行舟只好蜷縮著身子,抱著肚子呢喃。
「江晚秋,我胃疼……」
潛意識里,他還以為江晚秋會像往常一樣,在他喝醉后為他煮一碗醒酒湯。
然后讓他躺在她的腿上,她會溫柔地給他揉肚子,直到他不再難受。
我沒有管他,轉身回了臥室。
一夜安睡。
10
第二天醒來我才知道陸行舟病了。
他在冰涼的地板上躺了一夜,張姨來做早餐才發現躺在地上的他。
他著了涼,發起高燒,卻固執地不肯看醫生。
張姨煲了粥給他送進去,卻被趕出來。
「太太,您去勸勸先生吧,這樣不吃不喝,病怎麼好得了?」
張姨不懂,我卻清楚,他這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我端著餐盤進門,陸行舟背對著我,聲音聽起來很不耐煩。
「我說了不想吃!」
「爸爸,不聽話媽媽會生氣的!」
安安叉著腰,氣勢洶洶。
陸行舟一愣,他轉過身來,看見我又下意識繃起臉。
我沒理他,把餐盤放到床頭柜上。
安安跑上前,將水杯端給他,「爸爸吃藥!」
陸行舟不好意思在女兒面前拿喬,他坐起來靠著床頭,吃了藥,又看著碗里的白粥皺眉。
「你就給我吃這?」
我抱著手臂,「愛吃不吃。」
陸行舟瞪著我,見我不為所動,只好端起碗喝粥。
才嘗了一口就皺著眉,嫌棄地把碗擱到一邊,「沒有味道。」
我牽著安安扭頭往外走,「有意見你可以給張姨提。」
「你去哪!」
他在我身后喊。
安安替我回答道:「媽媽送安安上幼兒園,爸爸在家要聽話哦!」
送完安安回來,陸行舟還在家。
他生了病,工作卻不能耽誤。
助理把文件送過來等著他簽字,看見我時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