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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陸行舟出院時,我早就帶著安安搬家了。
陸行舟聯系不上我, 發了瘋般要找出我的下落。
結果路上出了車禍, 又被送回了醫院。
他斷了三根肋骨, 同時被檢查出肝癌晚期。[ 2]
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壽命。
陸行舟他媽哭著給我打電話,罵我是災星狐貍精, 又求我去醫院看陸行舟一眼。
我忙著帶安安度假,享受巴厘島的陽光和沙灘。
回國后, 我獨自去醫院見到了陸行舟。
化療讓他掉光了頭發, 他戴著一頂毛線帽, 整個人蒼白且瘦弱。
而我的紅發依舊熱烈奪目。
陸行舟看見我很高興, 繼而眼眶濕潤,小心翼翼地問我:「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我坐在他的病床邊,似笑非笑,「你是不是還想著,我看在你就快要死了的份上原諒你, 然后陪你攜手走過生命的終點?」
他不說話,滿懷希冀地看著我。
「不會的, 我不會原諒你。」
我盯著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陸行舟,我等著你死, 繼承你的遺產。」
他眼中的希冀一點點碎裂,眼神也失去光彩。
陸行舟死后, 他媽來找過我。
她不滿陸行舟的遺產分配,認為是我私吞了他兒子的遺產,揚言要告我。
我告訴她:「公司是我和陸行舟在婚前共同創辦的, 除此之外,婚前陸行舟一無所有,車子房子存款及其他不動產均屬于夫妻共同財產。現在他死了, 按照繼承法,分到你手里就這麼多。對了,你現在住的那套房子我已經找到買家了,請你一周之內搬走。」
陸行舟他媽驚了, 「憑什麼!」
我微笑, 「就憑實際出資人是我,房子在我名下。」
陸行舟他媽灰溜溜地走了。
我繼承了陸行舟手里的股份,加上我原有的, 一躍而成陸氏, 不,現在應該叫作江氏的最大股東。
但我沒有立刻接手公司,而是聘請了一位職業經理人暫時替我管理公司。
同時我決定出國留學,攻讀金融與工商管理。
為以后接手公司做準備。
出國前, 陸行舟的代理律師轉交給我一封他生前的親筆信。
我沒拆開,轉手扔進了垃圾桶。
過去的人和事都應該留在過去。
而我和我的孩子,要奔赴新生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