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這些年學業刻苦,年紀輕輕就中了舉人,再博力一場,便可坐穩朝堂了。
他是父親傾力培養的接班人,沒有誰在得知兄長退學后,能比父親更加的心疼震怒。
兄長剛踏入院內,就被父親一巴掌扇了過去:「孽子!」
兄長無所謂地擦了擦唇邊的血,頭一回對著父親反唇相譏:「我是孽子,舒雁是什麼,你們又是什麼?!」
他憤怒地拉著父親到了阿姐的房內,舉起阿姐的手指上的傷痕給父親看:
「爹!你看看妹妹這雙手!這些年刺繡女工,該是大家閨秀學的,阿姐什麼時候不認真過!」
他拿起阿姐的畫作:「你再睜開眼看看這些東西,這是你女兒傾心畫就的,怎麼就擔不得一個上京第一才女的名頭!」
他拽住我送到娘親跟前:「阿娘,這是你的親生女兒,你見過她幾次,你為她做過幾件衣服,你給過她什麼?
她為了我們舒家,還沒有斷奶就被父親抱去了邊關。
這些年戰場上刀劍廝殺,二妹哪一次不是搏命,她是為了我們全家的榮辱搏命,可你們給了她什麼?!就連她唯一的婚事都要搶走給舒雁那個混賬!」
「而我!」兄長眼眶發紅,哽咽道,「我可有一日敢歇息的,為了考取功名,為了我們家能更好的在朝堂上站穩腳跟,冬日再冷我不敢歇息,夏日再熱我不敢停筆,可現在,因為你們的偏心因為你們的縱容,這一切全部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