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景深你知不知道,你哪怕是在說她不好的時候,眼角眉梢都帶著笑啊。
我沒再答話,沉默地吃著飯。
吃完后,我擦擦嘴角,鄭重地說:
「謝謝。」
「不生氣了?」沈景深笑笑,要來牽我的手,「好不容易有空,我們去逛商場?」
「沈景深,你還記不記得,你問我要這個項目,答應了我一個要求。」
「當然,」他笑著,「什麼要求?」
「離婚吧。」我說。
08
他足足愣了好幾秒,而后笑出了聲:
「姜月,你別開玩笑了,一點也不好笑。」
「我說真的。
「我找律師擬的,你看看怎麼樣。」
「我不看!」
沈景深忽然暴怒,將那份協議書扔到了地上。
「你到底在想什麼?我不是說了,我跟她沒什麼!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沒什麼?如果你覺得,只要沒有到上床那一步都算沒什麼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我舉起手中的戒指。
「你以為,在商場這麼多年,我的身邊,就沒有出現過張溪、李溪嗎?我會看不出那些蜂擁而至的人眼里的含義嗎?」
「可我一直戴著它,既是警示別人,也是提醒我自己。
我取下戒指,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現在,連真心的主人也給不起了。」
「游離的真心,我不要了。」
我轉頭就走。
反應過來的沈景深扯著我的胳膊:
「姜月!你休想!」
我劇烈地掙扎著,遠遠地有人聚集過來。
「沈景深,你在干什麼?!」
一個人影沖過來,一拳將沈景深打到一邊。
沈景深的眼鏡被砸歪了,他捂著臉看向來人。
是唐虞。
唐虞過來扶我:「沒事吧?」
我搖搖頭。
唐虞又沖沈景深吼:「光天化日你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