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蔣女士突發心臟病在我院搶救,你是蔣女士的家屬嗎?請盡快過來。」
「……好。」
蔣阿姨。
是沈景深的媽媽。
我趕到急救室門口。
蔣阿姨正被推出來。護士急匆匆囑咐:
「手術比較順利,不過今晚還是危險期,家屬要多多照顧。」
我點頭,跟著蔣阿姨回了特護病房。
沈景深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聯想到他剛剛接了程溪的電話就急匆匆走了,想必他們現在正在濃情蜜意吧。
我一個人守在蔣阿姨床邊。
沈景深年少喪父,蔣阿姨一個人把他拉扯大,的確很不容易。
她對我也很好。我不只一次看見她私下囑咐沈景深,說能娶到我是他的福氣,讓他千萬要好好待我,不能讓我受委屈。
我們結婚的時候,她拿出了攢了幾十年的存款,給我定做了一套三金首飾。說:
「我們家人窮志不窮,阿月是個好孩子,愿意和我們景深在一起,我們也不能虧待了兒媳婦。」
之后我和沈景深每次吵架,也都是護著我,和我一起數落沈景深的不是。
今年年初的時候,她還隱晦地提了一句,我們如今事業都穩定,是不是可以考慮要個孩子了,被沈景深搶先頂了回去,說我們目前沒這個打算。
但其實,這話是我和蔣阿姨先提的。
也許那時候,他心里的天平,已經不自覺地傾斜了吧……
「阿月,是阿月……」不知道什麼時候,蔣阿姨醒了,她急切地抓著我的手。
「是我。」我也回握住她的手。
「阿月你還在就好。」蔣阿姨抹了一把眼淚,「那個臭小子呢?」
我念著她情況危險,只能安撫她。
「景深他……學校有些事情,等他解決完了就過來。」
「阿月,你說,景深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我愣住了。
……
蔣阿姨心臟病發的原因,竟然是和鄰居吵架的時候,鄰居說沈景深和學生搞到一起去了。
蔣阿姨立刻反駁,說我兒子和兒媳婦好著呢,那鄰居卻不依不饒,又說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