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家卻打破了這樣的詛咒,硬是在海城長盛不衰。
也就是因為謝文苑從小接受著這樣的教育,在商場上的動作更加狠辣,幾乎算得上是屢戰屢勝。
直到他盯上了陸家,遇到了我。
我和他針鋒相對,硬是斗了三年。
這三年間,陸氏不僅沒被他侵吞一分一毫,甚至還不斷做大做強,成為了他的心腹大患。
而我也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直到最后,我們斗得兩敗俱傷,這才訂下君子協議,互不干涉。
也就是因為這三年的相處,在我和謝文苑的第一次對視,我就知道。
謝文苑,他也重生了。
謝文苑笑著和陸麗麗說話,交談間,還不忘對我露出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我一陣惡寒,連忙端起放在桌上的果汁,喝著緩緩神。
年輕人都不喜歡喝酒。
傭人們也就按照我們的喜好,換成了大家都喜歡的茶和飲料。
結束一個話題后,我借口要去衛生間,離開宴席。
陸家雖然在走下坡路,但是到底還是有底蘊的家族。
我推開通往花園的門,一陣晚風襲來,夾雜著花香,沁人心脾。
緊挨著廊下的是一叢黃刺玫,五月正是開花的日子,打理花園的傭人們對花枝稍加修剪,更加嬌艷可人。
我彎下腰去,手剛摸上花瓣,就聽到身后的腳步聲。
我轉過身,是謝文苑。
和上輩子一身精英氣質的男人不同,謝文苑此時也不過十九歲。
白襯衫穿在他身上,倒像是溫和有禮的鄰家哥哥,看上去純良無害。
但是前提是要忽略他那戲謔的眼神。
他一手插兜,臂彎上還掛著才脫下的西裝外套,笑著和我打招呼:
「陸總,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我輕笑一聲,攏了攏垂在臉頰旁的碎發:
「確實很巧。」
「我記得上輩子的這個時候,你還在英國上學,沒想到這輩子,你能回來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