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上下各個部門都安插著高層的「眼線」和「關系戶」。整治起來難如登天。
就算是當年的我,也只能破財消災,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幾乎是自斷臂膀式的裁員,才把陸氏上下清洗干凈。
心眼多如我都這麼艱難,就更別說陸麗麗這樣的蠢貨了。
在李蕓蕓幸災樂禍地敘述中,我果然聽到了預想中發生的事情。
陸麗麗沒了父親的幫助,輕信了公司里老奸巨猾的副總。
現在被副總賣了還要給人家數錢。
李蕓蕓一邊講著,一邊注意著我的表情。
等到她講完,試探性地問我:
「所以靈若,你不準備管嗎?」
我眼里閃過一絲諷刺,嘲弄道:
「我一個被掃地出門的人,怎麼管?」
「就算是去管了,陸麗麗也會說我多管閑事。」
說完,我笑著給李蕓蕓看我在海城的新公司,漂亮又大氣。
8
陸麗麗再次找上門,我即將畢業。
彼時我剛完成畢業答辯,正坐在學校的咖啡廳里,用電腦回工作郵件。
上輩子,我能挽救陸氏,不僅靠我自己,更多的還是運氣。
當年在陸氏清洗完后,陸氏已經奄奄一息。
就在危急時刻,我發現了一個難得一遇的機會。
那是一個正處在風口上的新興行業,最可貴的是,這個風口剛好和陸氏原先從事的行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因此前期投資極少,只需要簡單調整方向,陸氏的生產線就能接著進行下去。
趁著政策綠燈和風口行業,我力挽狂瀾,成功讓陸氏起死回生。
也成了京城數一數二的女企業家。
而現在,我新組建的公司,也在從事這個風口行業。
并且在海城混得風生水起,讓我很是滿意。
等到回完最后一封郵件,我才不緊不慢地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陸麗麗:
「京城大學的門禁很嚴,你一個外校學生,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