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忙點頭說行。
可清早出來的酒鬼都是已經醉過一宿的,步子都走不穩,著急忙慌去上值,怎還會再被引進酒館里?
我就是擠出笑臉,說盡俏話,甚至扯松領口,都攔不下一個人。
我急得都快哭了。
突地靈機一動。
我扯住一個面善的大哥便說:「大哥,您隨我進門,進門走一圈,我們掌柜的給你三十文錢中不中!」
那大哥稀里糊涂,竟真被我拽著袖子扯進門里來了。
掌柜娘子哈哈大笑,笑得直捶桌。
「原來是個小滑頭,瞧這機靈勁,好吧好吧,我就破例收下你。
她把那三十文一起付了,又拿手絹擦干凈我的臉,細細打量一遍,露出些許滿意的神色來。
「我隨夫家,你喚我一聲柳娘子便是。」
柳娘子從錢匣里揀出一小張銀票,又推過一盒紅印泥。
我惦記著良廷的病,抓過銀票就往懷里塞。
柳娘子摁住那張銀票,媚眼勾起。
「記著,收了這二十兩銀子,你就是我家的奴了,可別想著跑,跑了我去官府告你。」
7
我揣著那二十兩銀票沖回家,不敢看我爹,背起良廷就往醫館沖。
我爹一雙手哪能跑得過我?
眼看他著急地走到了街口,我匆匆給大夫磕了個頭,落下一句:「您給我弟弟好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