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好啊,你報哪里我就報哪里。」
陳桉藏住嘴角的欣喜,欲蓋彌彰地翻開一本書,突然間和我討論起了星球的起源。
我:「?」行吧,隨你。
這段靜謐而美好的時光以接到余承禮打來的電話而結束。
自從報警讓他被拘留,他已經許久沒聯系過我了。
我直接掛斷,他又打來。
再掛,再打。
我煩了,剛要把他拉進黑名單,就見他發來消息。
余承禮:【我在學校天臺,我想見你最后一面。】
我手指一頓。
他說:【我們之間總要做個了斷吧,你難道想我一直糾纏你嗎?】
我猶豫幾秒,還是回了【收到】。
10
再見余承禮是在學校的天臺。
我見過的他一直是清新俊雅的,畢竟是校園男神,很難有不帥的時候。
而此時,他坐靠在學校天臺的圍欄,身上的白襯衫泛黃,胡子拉碴,形容頹唐,身邊橫七豎八倒著幾個空的啤酒瓶。
他看到我,扯開唇笑了一下,說:「來了。」
我問:「你要說什麼?」
「真無情啊,」他說,「你這時候不應該最愛我嗎?」
「你要是說這個我就走了。」
「江晦的事是你干的吧?」他說,「如果沒有你干涉,他這時候弒父應該成了轟動性的大新聞。
我默不作聲聽著他絮叨。
「既然彼此都心知肚明,那我就不賣關子了。」
余承禮說:「從你的婚禮現場被趕出去后,我渾渾噩噩,出了車禍。臨死之際,有一道聲音問我,如果回到過去,我有沒有信心能和你在一起?
「我當然回答有。我甚至選了你最喜歡我的時候。
「可我沒想到那個聲音玩我,它竟然讓你也回到了我們的過去。原來無論我選擇回到哪個階段,你都不會愛我。」
我想要辯駁,又覺得和一個醉鬼理論實在沒有必要。
「當初那麼傷害你,是我錯,是我認不清自己的感情,我道歉,我懺悔,我被折磨這兩回,是我罪有應得,只是我不知道還要做什麼才能挽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