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我柔聲地安慰:「我不在乎的。」
耳邊傳來悶悶的一聲:「我在乎。」
11
幾日后,我帶著小橘,乘馬車一路北上。
京城酷暑,聽聞北方很是涼爽,耐不住想去看看的沖動。
陸乘淵起初有些顧慮,畢竟北方民風剽悍,而他公務在身不能陪同。
但架不住我非要去,只好派自己身邊最得力的幾個護衛一路保護,又遣了駕馬車,帶了許多我用慣了的生活用具和銀兩盤纏。
臨走前,京城里傳出許些流言。
說永安侯府新婦遲遲地沒有身孕,原來不是因為新婦不能生,而是小侯爺有隱疾。
男子不能生,在這個世道里是更為難堪、更令人恥笑的,因為鮮有男子承認自己這方面有問題,一般都統統地怪罪抹黑于婦人。
這下,大家又開始暗暗地嘲諷陸乘淵,不再關注我了。
我嘆口氣,心知這是陸乘淵自己放出的消息。
他怕我為此被世人嘲諷責難,因而不惜自揭傷疤。
我心里有隱隱的酸澀的甜。
他不必如此,可他還是這樣做了。
抵達連城時,才發現他連宅子下人都置辦打點好了,只等我入住了。
桌案上有他飛鴿傳書來的書信。
【汝之歡喜,吾之幸。
【盡興玩樂,早日還家。】
我珍重再珍重地將這書信藏于荷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