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點點頭,眼淚「啪嗒」掉下來。
不久后,柳姐姐沒了。
她沒能好起來,也再也不能和我們一起打馬球。
我和清棠去祭拜她,在她墓前擺了只彩色的馬球,又撒了些她愛喝的菊花酒。
回家后,我開始操辦在京城里開一間藥鋪。
專門研制售賣女子避孕的藥物。
當下,女子是沒有什麼正經避孕的方子的。
想要避孕的女子,或服用麝香水銀,或直接浸泡冰水、用搟面杖搟肚子,強行墮胎。
這些法子盛傳已久,但作用甚微,還會對女子的身體造成巨大損害。
常有女子因此失聰、癱瘓,乃至直接喪命。
世人寧愿高價研制那些虛無縹緲的長壽仙丹,也不愿睜開眼睛看看這些因無法避孕而被迫頻繁遭受生育之苦、墮胎之險的女子。
我想明白了,如果女子尚且無法做主自己的婚事。
那麼,總該能自己做主是否生育或是生育幾回吧?
藥鋪里的避孕藥會以最低價售賣,還要定期送給貧苦女子。
我要這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有自己選擇生育與否的權利。
可是,我的柳姐姐,她再也回不來了。
15
藥鋪開業那日,嫡姐的孩子恰好滿月。
卻沒有辦滿月禮。
因為嫡姐生下了一個面上帶有青黑色的孩子。
王氏氣壞了,指著剛生產完虛弱不堪的嫡姐直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