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黑色西裝,領口松松垮垮地解開兩顆扣子,銳利的面龐似笑非笑地睨著我。
像是在說,你繼續說。
我的腿幾乎下意識抖了起來。
眼見情況不對,程酌訕訕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啥,知意,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
說完,程酌頭也不回地將我一個人留在了酒吧。
我看著姜崇嘴角扯了扯,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諷什麼。
然后慢條斯理地朝我比劃手勢。
「你、那天、沒感覺?」
我看得懂手語。
得知姜崇以后都要佩戴助聽器才能聽見后,我第一時間就去學習了手語。
可如今他打的每一個手勢都重重地落在了我心上,壓得我心底喘不過氣來。
我幾乎下意識想逃,可還是忍住了。
「那,那個,那晚的事你忘了吧,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不想因為一場你情我愿的意外,讓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得復雜起來。
可我顯然低估了姜崇。
他繃著臉,上前直接將我打橫抱起,不論我怎麼反抗,都將我牢牢鉗制在懷里。
我慌了,使勁掙扎:「姜崇,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直至走出酒吧,他才低頭,薄唇一張一合,口型無比清晰。
「自然是……讓你有感覺。」
07
姜崇把我拉回了當初的那個酒店。
他吩咐不許任何人來打擾,然后把門鎖上,將我放到了床上。
我心驚膽戰地往后縮,卻見他當著我的面徑直脫起了衣服。
流暢的肌肉線條隨著脫衣服的動作起伏著,裸露出的小臂更是青筋暴起,簡直荷爾蒙滿滿。
他他他,不會想殺我滅口吧。
我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個念頭。
但很快,我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姜崇把我壓在了身下。
他噙著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助聽器,然后慢條斯理地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