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崇,快躲開!」
「姜崇!」
「姜崇!」
仿佛心有靈犀般,姜崇偏頭看向我,然后猛然間朝我跑過來。
車輛穩穩駛過。
看著把我抱在懷里的姜崇,那股后怕的情緒一股腦涌了上來。
我使勁拍打著他的肩膀,嗓音顫得發緊:「姜崇,你助聽器呢?」
「你出來怎麼不戴助聽器?!」
見我眼淚不停地掉,姜崇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焦急地給我打手勢。
「意意,不、哭。」
「你、不見、了,我、著急,出來、忘記、戴了。」
13
回到酒店后,我立馬找到助聽器,督促著姜崇把它戴上。
但他偏偏不肯,非得要我親自替他戴上。
我嘆了口氣,心底還是起了些縱容的心思,忍不住示意他彎腰。
姜崇眼睛頓時亮晶晶的,聽話地彎下了腰。
「姜崇,以后不論發生什麼,一定要把助聽器戴上。」
我沉聲囑咐著,視線瞥見姜崇的眼神,心底又是一陣發軟。
他這副模樣,實在讓我沒有抗拒力。
誰知道他沉默寡言的背后還有另外一副面孔呢。
我不太自在地挪開眼神,下一秒,姜崇突然環住我的腰,眷戀般地將頭埋在我頸側。
艱難地吐著音節:「意、意。
「意、意。」
「意意。」
他喚著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聽得我耳根子都軟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靠近我。
但想到我們現在的關系,我還是強迫自己推開了他。
「姜崇,別得寸進尺。」
「我可沒那麼容易原諒你。」
我可是很記仇的。
這麼多年,他一次又一次推開我,不許我接近,如今就憑睡過幾次,就想讓我原諒他?
沒那麼容易。
不過,看到姜崇襯衫下鼓鼓囊囊的肌肉時,我還是沒忍住咽了口口水。
不原諒是不原諒,可該睡還是得睡。
離開酒店后,我按照助理給的地址,去了那個給我下藥的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