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把她們救出來。」
「那個暗娼館背后的勢力是江浙的地方豪強,許多重臣都牽涉其中。」
「我想盡了各種辦法都沒用,只能先帶著霜兒回到京城,再作打算。」
表姐和我細細講了她在平湖城的見聞。
暗娼館背后的人是誰,牽扯到的勢力又是誰。她雖然如蜉蝣撼樹,卻已經盡力做到了最好。
「我知道了,」我仔細記下那些名字,「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之后我會再想辦法。」
「你放心,我同意和離。」
表姐呆呆地看著我。
「你、你不怪我?」好半天,她才不敢置信地問。
我笑了。
「我不怪你。」
「曾經有一個人和我說,這個世道,女子已經很艱難了,我們女子之間就不要互相為難了。」
「若是有位男子癡情一位已婚婦人,愿意等那位婦人和離后再娶,世人只怕是要盛贊他的癡情。」
「憑什麼男子這麼做是癡情,女子就要受萬人唾罵?若我要怪你,也要等男子同樣被萬人唾罵的那一天,再一起罵。」
「相比起這些,若是你屈服在了權勢下,放棄了那些女孩,我才會怪你。
15
我和婆母去商議和離。
婆母一聽就急了,強撐著病體下床,動用家法,把夫君打得嗷嗷叫。
夫君直接被打得不省人事。
婆母氣的直捋胸口,「婉婉你放心,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就沒有人能把你趕出去!」
「那個什麼月的不是想嫁進侯府嗎?好!我現在就去告訴她,嫁進來可以,但只能做妾!」
「我看看她們家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母親,」我扯了扯她的衣袖,「這些我都和夫君商議過了,我也都同意了。」
「都同意又怎麼樣?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