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迷迷糊糊扯著領帶,嘴里喊渴。
鄭知月給他倒了杯水,喂到他嘴邊。
陸行舟張嘴喝了一口,又皺著眉推開,「不要水,我要喝醒酒湯!」
鄭知月沒拿穩杯子,水灑了倆人一身。
「我上哪兒給你弄醒酒湯來呀!」
鄭知月皺著眉,又貼過去哄他:「你看你衣服都濕了,我幫你換下來吧?不然一會兒該著涼了……」
此時正值盛夏,幾滴水而已,著哪門子涼?
我冷笑著看鄭知月把手伸向陸行舟衣領,替他解開襯衫扣子。
陸行舟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鄭知月紅著臉,語含羞怯:「阿舟……」
誰知下一秒,陸行舟輕聲喚道:「晚秋……」
鄭知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叫我什麼?」
「晚秋……」
陸行舟飽含眷戀地吐出這個名字,聽得我一陣惡寒。
鄭知月氣急敗壞,「阿舟你看清楚,我是知月啊!」
「知月?」
陸行舟皺著眉,他晃了晃腦袋,好似才認清面前的人。
隨后他推開鄭知月,跌跌撞撞地起身。
鄭知月拽住他,「你去哪?」
陸行舟甩開她,「我要找晚秋……」
鄭知月又急又氣,又去攔他,「你不許去,江晚秋有什麼好的!你到底什麼時候和她離婚!」
哪知陸行舟聽了這話勃然大怒,他惡狠狠揮開鄭知月,「不離婚!我不離婚!」
鄭知月跌坐在地,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她撒氣般把沙發上的抱枕扔在地上,隨后抹著眼淚跑了。
陸行舟滿屋子喊著江晚秋的名字,被桌椅絆倒,半天沒爬起來。
他躺在地上,像撒潑要糖的小孩般對著空氣喊頭疼。
空氣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陸行舟只好蜷縮著身子,抱著肚子呢喃。
「江晚秋,我胃疼……」
潛意識里,他還以為江晚秋會像往常一樣,在他喝醉后為他煮一碗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