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皺著眉,眼中有厭惡,「以后別再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
他好心辦了壞事,表情受傷,「我只是想彌補你。」
「用不著,」我給自己倒了杯水,「我不阻止你在安安面前充當一個好父親的角色,但我希望你能停止這種無用的自我感動式付出,很廉價。」
我話說得不客氣,陸行舟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一束花抵消不了他對江晚秋的傷害,我沒那份善心配合他出演破鏡重圓的戲碼。
我轉身欲走,陸行舟拉住我,轉而變了臉色,出離憤怒。
「你把婚戒摘了?」
那枚婚戒早在出院前就被我摘下收起來了,只不過陸行舟現在才發現而已。
我感到好笑,「我不喜歡,摘了有什麼問題?」
陸行舟的表情僵在臉上,這是面對江晚秋的質問時,他親口說的話。
陸行舟和江晚秋當初是直接領的證,沒有舉辦婚禮。
就連婚戒也是江晚秋自己買的,陸行舟一次也沒有戴過。
可對于江晚秋來說,婚戒是她在這段婚姻里唯一的身份象征。
小心翼翼地維護她「陸太太」的尊嚴。
我盯著陸行舟啞口無言的模樣,心中感到一陣快意。
「陸行舟,我不過是用你一直以來對待我的方式對待你,你這就覺得難以忍受嗎?」
他握著我手腕的手指用力收緊,眼中帶著乞求,「我后悔了,晚秋,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好啊。」
我掙開他的手,漫不經心地笑,「你去死一死,我就考慮和你重新來過。」
「怎麼樣,你愿意去死嗎?」
我這個人向來講道理。
真正的江晚秋已經死了,那麼陸行舟也該死一次才公平。
15
人只有在失去后才會懂得珍惜。
這句話不無道理。
陸行舟想盡一切辦法想要讓我回心轉意。
而我心如磐石。
終于,在發現無論如何也喚不回江晚秋對他的情意時,陸行舟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