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宴之愣在原地:「以棠,那都是我父親的意思,你是明白我的心意的。」
我笑著后退了一步:「宴之哥,以后沒有林以棠了,有的只是官妓林月娘。」
說完我沒去看謝宴之的反應徑直離開了。
第三日,這京中便開始傳起了有關嫡姐的謠言,原來是她與謝宴之成親第二日,謝宴之便跟著叔父去了邊關。
這京中都說嫡姐命苦,先是父親獲罪,現如今脫籍嫁了人又不得夫君喜愛。
我聽著這些謠言,心里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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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驚訝謝宴之去了邊關,他這是要走武將的路子了?他的書讀得很好,再過些時日也是可以參加科舉考試了。
罷了,都是自己選的路,我又操心些什麼呢?
自我上次一曲《馴鹿》驚艷四座后,我登臺的次數多了起來。
一年的時間,我早已名揚京城,名氣直逼行首,至于為什麼還不是行首。
因為我得罪了貴人,登臺前瑤娘就告訴我,雖然我們這一行表面上眾星捧月,可到底是個賤籍,不以色侍人是不可能的。官員想做些什麼,我們又怎麼能拒絕呢。
前段時間尚書大人有個晚宴,邀請我去演奏,我知道尚書大人心里是如何打算的,便借病推辭了。這才得罪了他。
我正想著之后該怎麼處事,瑤娘回來了。看著她滿臉笑意的樣子,我皺了皺眉。
瑤娘最近和個才子走得很近。
我沒忍住多說了幾句:「瑤娘,你和那位張才子是……」
瑤娘的臉上一下子帶上了小女兒家般的羞澀:「月娘,他和那些達官貴人不一樣,我彈的曲子,他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麼。我不求他能為我做些什麼,他能聽聽我彈琴,和我說說話,也是好的。」
我有些語塞:「你不要忘記你當時勸說我的話就好。」
瑤娘的身子一僵,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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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手中的宴請函,發了愁,尚書大人這是不肯放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