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找我,倒是給我帶來了一個消息。我父親的案子有了判決。
貪污之數太大,定了三日后斬頭。
15
柳安問我可要去刑場。
我點了點頭:「去啊,父女一場,我也該去送送他,全了這一世的父女恩情。」
柳安給我倒了杯酒:「這樣也好。
「月娘,今晚我就留在你這了。」
我抬眼看向他:「好。」
父親問斬那日,我去了刑場,我穿得張揚,想必父親定是一眼就看到了我。
他的頭顱掉下來那一刻,我沒忍住吐了出來。
倒不是因為著惡心,而是恐懼。
回去后,我竟是病了幾日。
柳安來找我時,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見著他來時,我開起了玩笑:「丞相大人放心,奴的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個月的酒稅定不會少了大人的。」
柳安見我還有心情開玩笑,也知道我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
「身子還是要緊的,那些個酒稅值幾個錢。」
我看向柳安,沒說話。
「月娘,我總覺得你變了。變得知趣了些。」
我勾了勾柳安的衣帶:「大人說是便是吧。」
登臺時,謝大人竟也在臺下,我隨意地瞥了一眼并未在意。
倒是另一位姑娘從謝大人身上拿出了一個手絹,上面繡著桃花。
我也下場看了場熱鬧。
我看著那手絹,驚呼一聲:「這手絹看著真是眼熟,這手藝倒是和我嫡母的手藝很像啊。」
我的話讓這本來熱鬧的場景一下子冷了下來。
注意到他們都看著我,我拿起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許是我眼拙了。」
明眼人卻是看到了我手上的帕子。
16
謝大人怒氣沖沖地走了,我卻并不在意。
這場上的閑言碎語可是有趣多了。
果然,這第二日京城就有了有關謝大人和我嫡母的風言風語。
說什麼難怪這兒子的側室的母親竟一直住在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