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如此慘無人道的懲罰,眾人打了個寒戰。
我忍不住失笑,這麼損的招,恐怕只有沈驚霜想得起來。
而那天晚上,沈驚霜送我回住處,給了我一支雁骨磨成的哨子:
「這是狗笛?」
……
「雁笛!這是雁笛!我的紫颯駒能聽見。」
他旁邊那匹黑得透紫的馬駒神氣地打個響鼻。
「……我也能聽見。」
我疑心他猜出了我的身份,試探地問他:
「你不問嗎?」
「你想說嗎?」
……
「沈驚霜,我知道你是武學的奇才,但是不要輕敵。自視甚高,只會害人害己。還有……每一場戰,一定要當心奸細出賣,不要輕信任何人。」
我無法對他說,他和他父親的剛愎自用害死了所有人。
對那場戰役,我只知道恰逢天災糧道被斷,奸細出賣,主將輕敵。
想到連哥哥的尸骨都尋不到,我的眼淚又涌了上來。
瞧見我眼圈紅了,沈驚霜忽然就慌了:
「知道了,我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你別哭呀,哎呀,我發誓,我發誓好不好?」
沈驚霜急著發誓的樣子,還真像一只搖著尾巴的大尾巴狼。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嘛,女孩子要多笑笑呀。」
沈驚霜走了,我轉身關門。
忽然一陣風吹滅燭臺,屋內只有朦朧的月色。
一個影子將我圈住,他將我抵在門上,輕易從我脖子上勾出那枚骨笛:
「這是什麼?定情信物?」
5
是謝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