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你放心。」
「可我沒有穿好看的裙子。」
「已經很好看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意識到什麼,紅著臉撒開手。
圍觀的眾人心照不宣地別過頭去,對著漆黑的天點頭贊嘆:
「這煙花真好看。」
「是呀,月亮也不錯。」
哥哥和沈將軍遙遙相視,笑著點頭。
除了紫颯,沈驚霜還帶來了趙三寫的一封信。
沈驚霜說,紫颯找到他時,那一封信系在紫颯的脖子上。
字跡倉促,血痕寫得晦澀,勉強能認清。
趙三沒說去了哪里,也沒說目的為何。
信上寥寥數筆:
「趙參不滿謝琰昏聵不君,沈將賞罰不公,故竊圣旨以泄私憤。」
落款是一個趙參。
再隔了兩行。
「除去周掌柜欠銀三兩,余賬已清。」
「如果能回來,一定請螢姑娘喝家鄉的惠泉酒。」
落款卻是趙三。
他叫趙參,不是趙三。
那天他聽到了我和謝璟的爭執,知曉了那封圣旨是成敗的關鍵。
他去賬房偷了雁笛和圣旨,騎著紫颯往烏藏營地趕去。
用一紙血書,撇清了所有人盜竊圣旨的罪責。
烏藏密探說趙參借著獻圣旨,袖了一把刀,刺傷了烏藏的副將。
而他被制住時,那封畫著布防圖的圣旨,早已被鮮血浸染,一個字也看不出了。
烏藏人以為大周皇帝是將計就計,假意和談出賣將士,實則上下一心。
畢竟中原人是出了名的狡詐。
烏藏人綁了趙參,用盡了酷刑,他一句也沒說。
最后斷氣時,只聽他用烏藏語說了一句:
「……媽媽。」
至死,趙參都沒有出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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