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內,傅知嶼在親自為段悠悠布置洗塵宴。
他的側顏專注又認真。
很明顯,視頻是段悠悠拿他手機發的。
而我這邊,大廳內的不少記者都等著宴會開始。
可傅知嶼不來的消息傳開時,已經有不少人找理由離開,轉去段悠悠那邊了。
【不好意思齊小姐,突然公司有些事,我就先走了。】
【我突然也有事……】
傅知嶼都不在,這場宴會就失去了本身的意義。
我站在原地,看著逐漸空曠的場地,心口涼得徹骨。
連指尖都開始泛痳。
傅知嶼騙了我。
從一開始。
他就沒打算來。
06
這場宴會最終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人。
幾個傅知嶼的朋友留了下來,這些人平日和我關系還算不錯,他們出面,強制挽留了一撥人。
我垂著眼反復呼吸了數次,調整好狀態。
沒有傅知嶼,干脆直奔主題。
就算只有一個人在,也是不能放棄的希望。
借著媒體的風,我將這次的公益活動宣傳了出去。
直到結束,才收到傅知嶼的電話。
我點了接通,沒有說話。
他那邊大概也接近尾聲,始終沒聽到我聲音,傅知嶼笑了一聲,
「怎麼不說話,因為今天這事,生我的氣了?」
我垂眼分辨著話里的意思。
他明知道這場晚宴對我多重要,還是有恃無恐地失約了。
語氣中甚至沒有絲毫愧疚的味道。
也是。
在傅知嶼眼里,我大概怎麼都不會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