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剛才幫我。」
說話的是我。
剛才我爸的煙灰缸扔過來,是他打歪的。
要不然憑我爸的技術,我腦袋肯定開瓢。
「你呢?為什麼救我。」
黑暗中,周野聲音陰冷。
可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沒有多少力道,只是禁錮住我行動。
手背墊在我后腰,以防我被門把手磕碰。
像只高冷又溫柔的大狗狗。
我對他沒有絲毫恐懼,玩興大起。
踮起腳,我勾住他脖頸湊到耳邊低語。
「你剛也聽到了,我未婚夫跟一個獸人女孩簽血婚契,我被拋棄了。
「想找點不一樣的刺激。
指尖下,周野肌肉瞬間緊繃。
他咬牙。
「狼人不是狗,從不出賣自己。」
我嘖一聲。
心想,狗比你們可愛多了。
手指在他胸前打圈,我繼續逗他:「不賣身,婚契也行。
「剛好我想求證下,獸人若不是真心簽契,歡愉時是否真的會血管爆裂。
「怎麼樣。
「敢不敢賭。」
周野捉住我亂動的手。
「我發情期控制不住,怕你受不了。」
他掌心溫熱,沒有預期中的血腥黏膩,手指勁瘦,指尖皮膚粗糲。
我知道,這樣的手能一把將我骨頭捏碎,可就不想認慫。
我嗤笑,想反駁,就聽他又說。
「不如我們簽死契。
「無論想求證什麼,我都陪你。
「生,就白頭到老。
「死,就共赴黃泉。
「怎麼樣。
「敢不敢賭。」
07
周野氣勢壓人,我本能閃躲。
他放在我腰間的手稍微發力,一把將我撈回去。
「怕了?」
不想讓他得逞。
我單手勾上他脖頸。
「我不過是想快活,沒想這麼早死。
「你不是被黑市追就是在地下拳場打架,不像長壽的人。」
周野笑出聲。
「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獸人能傷得了我,你大可以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