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我,卻不允許我不在乎他。
江宴走后,我立刻給助理打電話。
「調用賬上所有流動資金從散戶手里購買遲家股票。
「另外,幫我跟其他股東約個時間私下見面。」
遲家家業是我外公一手創辦,外公留給我媽。
我媽被我爸哄著騙走百分之四十五股份,留給我百分之六。
也正因為我家掌握了大部分股權,我爸在公司才有絕對話語權。
現在,我要一點一點把它們都拿回來。
10
那天之后,周野一直沒有出現,我忙著工作室的事,也無暇顧及他。
這天,我核對報表到半夜,頭昏腦漲,栽到床上不想起身。
迷迷糊糊中對上一雙寶石綠的眼睛,整個人一激靈,睡意全無。
「別怕,是我。」
周野躺在我邊上,屏氣凝神沒發出一點動靜。
每次來都鉆窗戶,明明挺正經的關系,搞得很不正經,這誰受得了。
于是起身準備好好跟他談一談。
最起碼,以后別天天爬窗戶呀。
誰知周野比我還累,說完那句話就沉沉睡去。
我也終于有機會近距離看清楚他的長相,不同于江宴那種玩世不恭,周野渾身充滿攻擊性,尤其是眉骨處那條疤,看上去不太好惹,閉上眼睛時,又顯得尤其溫順。
「看夠了嗎?」周野忽然出聲。
我干脆湊過去,用手指撥弄他眉毛。
「獸人可以和幾個人簽契?」
要知道我爸和江宴可都不是什麼好男人。
他愣住,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被氣笑,或許又看到我不像是在開玩笑,勾了勾嘴角,發狠似的吻上來。
沒有初次接觸的小心翼翼,像在懲罰。
直到筋疲力盡。
這下,人徹底沒力氣思考,軟軟癱在他懷里。
周野用指腹磨損我紅腫的唇,溫淡開口。
「狼族只認一人。」
沒想過跟他要什麼誓言,現在撇清好像又有點矯情。
可我偏是個不識趣的,問:「為什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