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寧笑笑,「焦大人向來清正廉明,在朝中口碑極好,怎地家教如此?」
鄰桌的侍郎再坐不住,立馬起身呵斥自家女兒,「還不向公主道歉?」
「公主教訓的是」,焦薇死死咬唇,將頭垂的很低,「臣女不該多嘴。」
長寧卻不應,只偏頭來看我,「清也可滿意?」
我垂眸,「焦小姐所言沒錯,清也嫁入將軍府前,本就是個跑江湖的。」
長寧點頭,「那就是不滿意。」
話落,便若有所思地看著焦薇。
焦薇便是再過驕縱遲鈍,也明白了長寧的意思,便僵硬地轉過身面向我,將唇咬了再咬,「對不起。
我心下自是爽的。
焦薇剛剛被我當眾罵了一通,本就沒討到便宜,這會還要低頭道歉。
倒霉東西。
15
侯府壽宴過后,我倒與長寧成了朋友。
她性子單純,在外多年,也不喜宮中的爾虞我詐,每日得了閑便往將軍府跑。
只是,自從得知我是謝辭安的妻子后,她每次遇了謝辭安都會刻意保持距離,見了面也只是微微頷首,話都幾乎沒說過幾句。
我與謝辭安仍舊是對關系淡薄的表面夫妻,然而——
莊安與我關系倒是夜夜升溫。
有日我去謝辭安房中翻找東西時,無意間看見他床榻上有一片湛藍色的鱗片。
那是莊安的。
我撿去詢問莊安,他默了會,只說是他去謝辭安房中偷東西時掉落,我問他去偷什麼,莊安從身后掏出一枚白玉打造的戒指,通體剔透,一看便是上等的好玉。
我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詢問過后得知,莊安去偷了謝辭安最寶貝的玉佩,為我打造成了一枚白玉戒。
我忙收起戒指,「這可不興戴啊。」
謝辭安知道了怕是要惱的殺人。
果真。
當天晚上,一向對所有事物看的都淡的謝辭安卻險些將府邸翻個底朝天,最后只能將一切歸咎于府里進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