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我們沉默地吃著燒烤,喝著酒。
后來就是滿嘴的胡話,我甚至不知道亂七八糟地說了什麼。
我只記得,最后陸聿秋把我放在床上,親了親我的額頭,輕聲說:「還挺慶幸的,至少這次你選的是我。」
第二天我是被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嚇醒的。
宿醉醒來,腦袋暈暈乎乎的,我過去開門。
一打開,對上了程最胡子拉碴,雙眼布滿血絲的臉。
「他昨天晚上沒走對不對,我在你家門口守了一晚上,他根本沒出來。」
「你們上床了嗎?做到哪一步啊?」程最眼睛通紅,擠開我,直直地往我的房間沖。
我驚得一激靈,腦袋清醒不少,氣得去拽程最:「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啊!」
沒有在我的房間找到人,程最停在我的床前。
就當我以為他要恢復正常的時候,他突然蹲在我臥室的垃圾桶前面。
把所有的垃圾倒出來,胡亂地翻找著東西。
我立即明白了他要找什麼,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沖過去踢飛地上的東西。
「程最!」我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尖厲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看清我發紅泛著水光的眼后,程最手里的動作終于慢了下來。
他用手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比我這個當事人還要委屈,還要難過。
「我錯了,我錯了,姐姐我錯了。」程最幾乎是跪著,一步步地往我的身邊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