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這樣一個沒用的人,但面對他,我已經盡力了。
我苦苦哀求他:「蕭敬棠,放我走,放我走……我害怕。」
18.
我說完這話,只覺腹痛如絞,額上冒出一層冷汗,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蕭敬棠急急地扶住我:「燕燕,你怎麼了?」
我皺眉按住了自己的小腹:
「我的肚子……好痛……」
蕭敬棠抱著我,拼命地往屋里跑,聲嘶力竭地喊著:「請大夫!」
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來的時候聽到大夫說我這是動了胎氣,要臥床靜養,不能再受刺激。
要不然,這胎恐怕會保不住。
蕭敬棠的臉色很難看,而我在被子底下輕撫著隆起的小腹,心中默念心經,為自己的罪行懺悔。
孩子,對不起,不要怪娘親心狠。
娘親這麼做,也是為了你爹、你外公外婆,還有沈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
蕭敬棠說我心狠,我也確實是心狠。
來之前我服了容易導致滑胎的藥物,雖然分量很輕。
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也只能使這招苦肉計。
蕭敬棠最終還是妥協了,他答應放沈家的人走。
顧玉軒來接我,得知我動了胎氣,想讓我休息一陣子再上路。
我握緊了他的手,沖他搖了搖頭:
「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咱們這幾天就走,免得夜長夢多。」
蕭敬棠心思多變,我怕他會反悔。
這幾日,我一直心神不寧,難以安枕。
直到出了涼州地界,我才松了口氣,大大地哭了一場。
我終于離開涼州,逃離了蕭敬棠。
我希望,我此生都不要再見到他了。
半年時光匆匆而過,我們一家人落戶雍州,年底的時候,我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嫣兒。
只是不知道是懷她的時候動了胎氣,還是路上顛簸,嫣兒自小身子便弱。
我知道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所以總是抱著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