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又縮回男人身后,緊緊抓著他手臂的女子,目光移向不輕不癢推脫兩下,便任由方如野抓著的盛懷安,他表情是無奈的,卻也是放松的。
我心沉了幾分。
此情此景,實在讓人不舒服。
「娘子,方姑娘在荊州時幫過我,她如今與雙親失散,我答應幫她找到親人,這段時日,可否讓她暫住在府里?」
盛懷安開了金口,我們成婚一年多來,他第一次主動接納女子進府里。
以往的盛懷安,對女子避之不及,我甚至以為他喜歡男子,現在看來,他是心里有人。
他心悅這位方姑娘。
我在心中下了定論。
至于盛懷安口中的說辭,我一個字都不信。
一個脫離世家子弟身份,無權無勢都能在邊關殺出聲名的男人,一個如今有錢有勢的男人,一個普通姑娘能幫他什麼?
借口罷了。
我沒有揭穿這劣質的借口,轉頭安排方姑娘住進晴院。
晴院離書房很近,盛懷安待在府里時,不是在書房就是在練武場。
我多善解人意啊。
「娘子有心了。」
瞧,盛懷安對我的安排也很滿意。
方如野就此住進府里,難得的,盛懷安還每夜來我的屋,像以往一般蓋著被褥純睡覺。
往常不算大的呼吸聲,卻擾得我睡不著,看著熟睡的男人,我有好幾次差點忍不住要打醒他。
我真的很想問問盛懷安,他既然在一群貴女中選了我,又為什麼把我娶回來后不碰,當一個擺件放在這宅院里。
可我懦弱,我不敢打破現在的關系。
成婚一年還沒圓房這樣的事傳出去,盛懷安不會有多大影響,我卻能被世人的唾沫淹死,再嚴重些,直接被休,這輩子便無望了。
我忍了。
我可以沒有郎君的寵愛,但我不能失去將軍府的中饋之權。
方姑娘進府不到三日,婆母把我叫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