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嫻這丫頭,面對我的時候是表面一套,心里一套,愣是要委屈自己,面對方如野時倒是表里如一的開心,人也被帶野了。
這才對嘛,十七歲的小姑娘,就該開開心心的,心里裝一堆東西多累啊。
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任了她們瘋玩。
誰承想,方如野的嘴巴是一點把門也沒有!
我每天早上五點就得上朝,一堆事情等著處理,還得偷偷摸摸觀察星象,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 瞞著老婆使我心虛,心虛使我不敢直面許嫻, 等我發現她的異樣時, 她已經暈了!
那一地古籍,十幾頁紙的筆錄, 她分明就是發現了, 偷偷在查。
郎中說她思慮過重,這段時間根本沒好好睡覺, 身體得不到充足的休息。
該怎麼辦坦白?
在許嫻醒來前,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這種情況,不坦白是不行的。
結婚一年多,我一點點透露, 許嫻一點點接受, 我想等時機成熟時再和她說的,都怪方如野那個大嘴巴!
許嫻醒了。
她還不如不醒呢。
這個女人, 她居然覺得我會家暴她!
我的人品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花了好大力氣, 我才能心平氣和和她講話, 可還是好氣!
同床共枕一年多,這點信任她都沒有。
氣歸氣,我還是決定坦白,許嫻的接受速度超乎我的想象。
許嫻像是卸下了很重的負擔, 久違地對我笑了。
不是那種禮貌的笑,是發自真心的笑。
看在這個笑的分上, 我勉強原諒她前面懷疑我人品的事吧。
我們這一家子總算能過安生日子了,眼看許嫻在方如野和老娘的帶動下,一步步卸下女德女戒的枷鎖,偏偏國公府那些人又出來做妖。
我不喜歡國公府, 也不喜歡京城, 我更喜歡待在邊境, 邊境沒那麼多人精,不用費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