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粗糙,掠過我面頰時癢癢的。
溫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頸處,我眼皮微顫,伴著海棠花香,我耳根微微發熱。
「百聞不如一見,阿木爾王子。」我輕聲道。
3
準備成婚的日子里,我住在阿木爾氈房的隔壁。
是夜,因為聽說今夜有雨,我出氈房收回我晾曬的手帕。
誰知那掛繩處還站著一人。
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便想快回氈房,誰知他朝我走來。
月光下他的面容漸漸清晰,他與阿木爾有五分相像,也英俊肆意。
但他看起來更年輕,雙目中有著勢在必得的光。
應該是阿木爾的異母胞弟,聽奴婢說他們二人一直不對付。
他看著我警惕的樣子,只是笑:「美麗的漢人小公主,我們草原上妻子都是兄終弟及的。」
我呼吸一窒,正打算扭頭就跑,一雙有力的手從后面握住我的肩膀。
我轉頭,是阿木爾。
他的聲音仿佛在壓抑著什麼,宣戰般一字一句地道:「特日格,想兄終弟及,你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4
那天后,特日格便日日來獻殷勤。
昨日他送來格桑花,今日他又送來了骨哨。
我看著他像獻寶的小狗一樣,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我都只能婉言謝絕。
他失落地垂下頭,頭上的掛飾也跟著叮當作響。
「特日格,這是我的妻子。」阿木爾聲音響起。他雖目不能視,卻精準地拽住了特日格的衣領,淡淡道。
特日格也不惱,掙脫開后依然嬉笑道:「阿木爾,你們可還沒成親呢。」
說完他便起身上馬,馳騁而去。
寬廣的草原一時間只剩下我們二人,阿木爾雖一言不發,但身邊卻是低氣壓。
我突然有了膽量,拽住阿木爾的袖子道:
「阿木爾,我沒有接受過他的禮物。我只是你一人的妻子。」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出此言,他沉沉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