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為背景板的孟逐一取走煙,默默開口:「她不光會抽煙,還會抽不要臉的狗男女……」
陸澈大為震驚,警惕地攬著顧思音往后退。
晚了。
我推開桌子,對他咧嘴一笑:「他說得對。」
話沒落地,我一個箭步沖上前將他懷里的顧思音拉出來,抬手就是左右開弓「啪啪」兩巴掌,重重打在她那張驚恐的臉上。
陸澈瞳孔地震,一句「音音」還沒喊出口,我轉身又是兩巴掌,既快又狠,抽得他涂抹了發膠的劉海紛紛散落,遮住了半邊臉。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我收回隱隱作痛的手,瞥見這兩人捂著臉,目光呆滯,竟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孟逐一在后邊輕輕「嘶」了一聲。
我拍去手上不存在的灰,滿意地欣賞起兩張高高腫起的臉頰。
陸澈回過神,張開嘴想說什麼,我疾聲打斷他:「你被甩了。」
他瞳孔猛地收縮,青白了臉,杵在原地仿佛失去了聲音。
我心生嫌棄,不懂他這失魂落魄的樣子是做給誰看。
「咱們國人講究禮尚往來,你們送給我的節日禮物我很喜歡,希望我的回禮也能讓你們記憶深刻。
我似笑非笑地掃過發型凌亂的顧思音,她猩紅的眼底布滿恨意,身體卻不住哆嗦著往陸澈懷里鉆。
陸澈沒再動作,他抿抿唇,輕聲安慰哭個不停的顧思音。
他們愿意當眾上演伉儷情深,可我不愿意看。
我厭惡地別過臉,用眼神示意孟逐一清理戰場,先行拎起挎包向外走去。
14.
直到坐進車里,我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了些許。
孟逐一跟著擠進副駕,系上安全帶:「去哪兒?」
我降下車窗緊盯電梯方向,心不在焉:「急什麼,再等等。」
他靜了兩秒,向來低啞沉穩的聲線里透出幾分遲疑:「你這是,打算開車撞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