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起見,我給孟逐一打去電話,三兩句解釋了前因后果。
聽筒那頭的男人先是靜默,接著對人低聲吩咐了幾句:
「你待在公寓里別亂跑,我先去接你,剩下的見面了說。」
他語速極快,但吐字極為清晰,清冽的聲音仿佛自帶鎮定人心的力量。
我本就不怎麼害怕,聽他說完,更是徹底放松下來。
小禾陸陸續續發來很多消息,我安慰她幾句,打開帖子,挨個尋找曝光我信息的人。
造謠的,辱罵的,一個都不能放過。
我這邊截屏正起勁,手機頂部驀地彈出一條微信通知。
宋織夢:安漫,大后天我過生日,你一定要來哦~
我手指一頓,隨即退出聊天界面,找到小禾,拍拍她的頭像:
「想不想看一出手撕全場的大戲?」
小禾:「?」
小禾:「想!」
恰巧宋織夢又發來新消息:
「不來就是不給我面子!/生氣/生氣。」
我彎唇含笑,不緊不慢地打字:
「好的。」
19.
孟逐一把我接回了孟家老宅。
他問我有什麼打算,我戳開鏈接,把手機丟給他:
「當然是拿起法律的武器,全告了。」
我掰著手指頭數數,光是精神損失費,應該都能賺不少。
他匆匆瀏覽了幾眼,眉頭越蹙越緊。
我在沙發上打了個滾兒:「還得雇個寫手幫我澄清身份,然后反擊。」
他頭也不抬:「你這個語言大師還需要雇人寫文章?」
我理直氣壯:「我親自來寫,那必然是含媽量極高,怎麼過審?」
他噎住,神色復雜道:「這倒也是。」
我好心情地往邊上挪挪,給他騰出一塊兒地方。
他順勢坐下:「你倒是清閑了。」
我立刻端坐好,一臉嚴肅:「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
他目露稀奇,我接著說:「當于危墻上拋磚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