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安臉上結冰,憤怒起身:「魏相服罪前說與張行勾結的信件被封在了一尊斷手觀音像中,刑部找了這麼長時間,沒想到在這找到了。」
秦墨挺直脊背,從二樓探頭往下瞧:「顧兄若是在這鬧起來,咱仨未必能全須全尾地走出去。」
「你瞧下面那互換眼神那幾人,明顯是一伙的。」
我扯住起身的顧承安:「你先叫價,爺有點小錢。」
顧承安坐回了椅子上,呷了口茶:「也是,你爹也被卷進了這件事,你是該出點血。」
我嘆了口氣:「我爹是被我那糊涂舅舅害了,他偷了我爹的官印在假賬本上蓋了章。
顧承安頻頻舉手,每次只比樓下競價的人多十兩。
直至叫到萬兩,樓下的人一支暗鏢釘進包房木桌上:「小公子,你知道你在跟誰競價嗎?」
顧承安沒理會,淡定舉手:「一萬一千兩。」
「你覺得就算你買下了這尊菩薩,能帶得出去嗎?」
樓下的男人徹底冷了臉,扭頭看向臺上:「馮掌柜,你就任憑別人胡鬧?」
馮掌柜笑呵呵地撫了下胡子:「這鑒寶會一向是價高者得,貴人可還要加價?」
男人冷哼一聲,甩手徑直離開了大堂。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斷手菩薩已經被店里伙計搬了進來。
顧承安抬抬下巴,不徐不疾地示意我給錢。
「這是定金。」
我從顧承安懷里掏出銀票遞給伙計,順手扯下顧承安的玉佩:「拿這玉佩去束林錢莊去取錢吧,這位可是顧家的嫡子嫡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