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的三年,他有碰過你嗎?」
尖銳的指甲嵌入我的肌膚,我痛得推開她。
「別碰我。」
我用得力氣根本就不大,她卻摔倒在地,理直氣壯罵我:
「賤人,你竟敢推我!都愣著干什麼,還不把她拿下。」
當著數十個家仆的面,我如同一個喪家之犬,被兩個粗壯的大漢狠狠壓在地上。
他們將我的臉一按再按,仿佛要將我壓進泥土。
粗粒的石子磨得我臉頰生疼。
飛揚的塵土模糊了我的眼睛。
我沈紫煙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
我不甘地抬起頭,所有人都在看熱鬧,沒有一個人來幫我。
當年我入府時帶了十里紅妝,將府里下人待遇一再提高。
可如今,所有人都冷著眼,在看我笑話。
身后突然響起攝政王冷厲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
鉗制我的力量終于松動。
我原以為陸綏好歹會問我兩句,可他只看向了郡主。
原本平和的眼里盡是心疼。
然后不分青紅皂白開始指責我。
「郡主比你年長,你怎能這樣目無尊長,以下犯上?」
說完,他將郡主扶起,頭也不回。
我就像被遺忘的孩子,被丟在原地。
09
從前的陸綏,也曾經滿眼是我。
「紫煙,你只身遠嫁到京,王府事宜繁雜,有勞你執掌中饋。
「以后我必然敬你愛你,你還年幼,同房這事以后再說吧!」
可如今,郡主來了,他就不要我了。
我留不住他的心,更留不住他的人。
誕下嫡子又有什麼用呢?
當晚,府中所有人都在籌備即將到來的婚事。
管家過來,請我這個當家主母把關婚宴細節。
以前陸綏忙于朝政,大到各種宴席,小到廚房采買。
偌大的王府,所有事都是我一個人主持。
看賬本看得我眼睛生疼,染上了眼疾。
那時的我,也才十五歲。
如今我不想再管了。
陸綏終于來看我。
「我知道你怨我,但南平父親是一品軍候,掌管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