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猝不及防將我整個人攔腰抱起。
「再掙扎,孤不介意在養心殿和你親熱。」
我放棄掙扎了。
他將我抱回東宮時,太醫已經在等候。
顧旭白竟然知道我患有眼疾的事。
冰涼的帕子蓋在我的眼睛上。
顧旭白撐著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閑聊。
殿內十分安靜,能聽到外面樹葉沙沙聲,以及他偶爾笑聲。
我靜靜盯著他的俊臉,有些失神。
他對上我的目光,突然不笑了。
下一刻,他扯下了我的絲绦,纏上我的手腕,將我束在床頭。
他俯身來吻我,我慌亂起來,但那結一時還真解不開。
我干脆破罐子破摔:「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陪你。」
「放我回江南。」
他動作一頓,沉下聲。
「你就那麼厭惡我?」
與其說我厭惡他,不如說我忌憚他的身份。
三年的時間,我徹底明白,京城就是一個龐大的牢籠。
上位者拿著鑰匙,游刃有余于愛情和權勢之間。
例如陸綏,例如顧旭白。
但是我不能。
他們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能決定我的生死。
和顧旭白在一起干嗎呢?
再回到步步為營的生活里。
婚姻的失望,我還沒嘗夠嗎?
我斟酌用詞,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顧旭白沉默許久,扼住我的下巴。
「沒良心的。」
「孤什麼時候讓你為難過,孤就這般不值得你真心托付,你就這般不相信孤?」
「孤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倒好,拍拍屁股要走人,你走了,孤怎麼辦?」
我眨了眨眼,認真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