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太過激動,以至于眼淚都落了下來。
溫嘉銘輕柔地擦去我臉上的淚痕,低頭凝視著我,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何知念。」我愣愣地說。
「好聽。」溫嘉銘摸摸我的頭,「別哭了,二十幾歲的人了怎麼像個小孩子。」
「二十幾歲就老了嗎?就不能哭嗎?」
「不是。」溫嘉銘搖搖頭。「不老,別哭。」
「我今晚要跟你睡。」
溫嘉銘的手僵在半空中,神色也有一絲不自然。
我解釋,「我只要在這間屋子睡著,就會穿越回去,我不能回去。」
溫嘉銘笑了,「好。
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安眠藥找到,然后扔掉。
我翻了很多地方,床頭柜,書桌抽屜,衣柜,鞋柜,廚房。
最后在衛生間的儲物架上看到。
他藏得那麼高,是生怕我看到嗎?
我搬來一個高腳椅站上去,手剛碰到最上面,溫嘉銘就出現在門口,「你在干什麼?」
我一驚,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幸好溫嘉銘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我,不然我可能也死在 2014 年了。
我順勢摟住他的脖子。
臉貼得很近,我看到他因為擔心而放大的瞳孔。
他心跳很快,隔著薄薄的衣料,我能感受他逐漸升高的體溫。
有一瞬間,我的心跳似乎與他同頻。
11
溫嘉銘從來沒有承諾過,他會好好活著。
即使我把安眠藥都倒進了馬桶沖走,還是各種不放心。
洗澡的時候,我讓他守在衛生間門口。
這樣還不夠,我在雜物間找到一個紅繩,分別綁在我們兩個的手腕上。
溫嘉銘哭笑不得,「我答應了你不走,就不會走的。」
我不理他,自顧在他的手腕處打結。
他任由我胡鬧。
我抻了抻繩子,滿意地點點頭。
溫嘉銘莞爾一笑,「月老才牽紅線。」
「怎麼,不樂意嗎?」
他笑而不語,也學著我的樣子給我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