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坐公交到學校大門,剛一下車就腿軟栽倒在地上,暈倒前我聽見了江行止的聲音。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下午五點。
身邊是正在和醫生小聲說話的江行止,我就是再遲鈍,也知道他沒去考英語了。
我偏過腦袋,一時間,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在醫院輸液兩天后回到學校,得知的第一個消息就是江行止下降成第二了。
看著成績單上英語那一欄刺眼的 0 分,愧疚幾乎要淹沒我,于是跑去對江行止道歉。
「要不是因為我,也不會這樣。」
當時一班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江行止,另一個就是當初那個戴著半框眼鏡嘲笑我后又被江行止嘲笑回去的男生。
而他,就是萬年第二,終于在這一次翻身成了第一。
聞言他笑嘻嘻地看過來:「你還別說,要不是因為你,我還坐不上這第一的位置了,不虧我胳膊斷了還堅持考啊!」
說完他摸了摸打著石膏的左臂。
我更愧疚了,江行止面不改色地開口:「沒事,病人比較重要……」
話沒說完又被那個男生打斷:「小卷毛,這回真是多謝你啊啊啊啊——」
江行止手中的書在我錯愕的目光中已經精準地砸向了他,然后我被他牽著離開,身后傳來哀嚎:
「靠!江行止,你不是說病人比較重要嗎?」
10
時間就像一陣風,吹過我們的十八歲。
直到高考結束,我都沒有在任何一本習題冊中發現那封情書,不免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出現導致產生了蝴蝶效應。
和上一次一樣,考完的當天晚上,爸媽就帶著我出去慶祝,拍著我的腦袋說:
「考完就好了,別管好不好,爸爸媽媽就希望你一直開開心心。」
一起的還有段云修一家人,桌上四個大人聊得熱火朝天,我覺得有些悶,打了聲招呼說要出去買個甜筒。
很快,段云修就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