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詞,竟然還能這麼用。
我笑了一下,看到前方鐘氏公司的大門越來越近,準備掛掉電話。
卻又不知為何,突然憑空生出一股勇氣。
「賀凜川。」
「嗯?」
「你看到評論了嗎?她們都說,靳淮長得很像你。」
11
走進辦公室,迎面而來的是我爸用盡全力的一個耳光。
打得我臉都偏過去,耳畔嗡嗡作響,口腔爆開一股血腥味。
「荒唐!」
他指著我的鼻子,高聲唾罵,「你現在翅膀硬了,竟然敢跟靳總提離婚!」
我用舌頭頂了頂痛到發麻的口腔軟肉,緩緩轉過臉來。
「連你媽都被你氣病了,你馬上跟靳總好好說,說你是鬼迷心竅了,要是今天沒把人哄好,我饒不了你!」
靳淮正坐在我的辦公椅上,笑容倨傲:「我說過,鐘霓。」
「我要你像一條狗一樣,爬回來,跪著求我復婚。」
我閉了閉眼睛。
過往的無數畫面,像是電影膠卷上被截取的碎片一樣,從我眼前掠過。
是七年前的夏天,我和賀凜川去海邊的前一夜。
我媽跪在我面前,哭著求我不要為難她。
她說:「你那個男朋友,家里就是普通家庭,就算你再喜歡他,他能怎麼幫我們?家里的公司要是完了,我怎麼活?」
她跪著,一下一下往自己臉上甩耳光。
只要我爸不說停,她就不敢停手。
我爸坐在沙發上,一臉不耐煩:「鐘霓,你不要自甘下賤。」
「我鐘啟輝的女兒,就算賣也要賣個好價錢。」
他說,如果我執意跟賀凜川在一起,不為家里考慮,他會讓賀凜川家破人亡。
那之后,我被他們像商品一樣盛裝打扮,帶去每一場宴會、每一次酒局。
后來宋汀蘭的粉絲在網上罵我,卻沒人替我說話,也有這個原因。
我的名聲已經在四年的待價而沽中變得極為難聽。
小時候,家里生意還不錯的時候,我學過的舞蹈和鋼琴,都成了我爸想把我賣個好價錢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