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肯。
他不會打我。
他會去虐待我媽,逼我就范。
鐘氏是他創立的,如今遭遇危機,他不顧一切地想要拯救它,即便要搭上自己的妻女。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直到那次酒局上,遇到靳淮。
他喝醉了,看到我的時候,豁然起身,大步走過來抱住我,貼在我耳邊叫:「汀蘭。」
我也在心里喊了一聲:「賀凜川。」
他們倆其實只有一些細節相似,比如鼻梁上的痣,微微上挑的眼尾,因為長得高,說話時總垂著眼睛看人。
再多的就沒有了,至少遠比不上我和宋汀蘭那麼像。
我只是太想賀凜川,和我還沒有那麼難堪的十八歲了。
「鐘霓。」
靳淮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他走到我近前,瞇了瞇眼睛,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今天在這里,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不計較你和那個賀凜川的事情。」
掐著我脖子的那只手用力極重,我有些呼吸困難,張了張嘴:「保安。」
辦公室大門猛地被推開,幾個安保人員沖進來,迫使靳淮松了手。
我爸還想沖過來,也被制服,只能仰著脖子大罵我:
「鐘霓,你瘋了,在我的公司也敢這麼動手!」
我整理了一下被揉皺的襯衫領子,平靜地看著他們。
「不是你的公司——爸,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情況。」
「現在鐘氏的鐘,是鐘霓的鐘了。」
12
結婚后,一團亂麻似的鐘氏就交給了我接管。
因為靳淮的原因,我爸向來很放心我。
我就在這三年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公司從上到下的核心成員,一點點換成了我的人。
我看著靳淮難看的臉色,平靜地說:「以后鐘氏由我掌管,兩家公司之間還有二期和三期的合作,不能鬧得太僵,希望你可以理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