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先回了身,眼睛亮晶晶的。
「肖誠,我們什麼時候去日本看櫻花?我都好久沒見阿姨了。」
我愣了愣,收回要抱她的手。
「最近剛接了個項目,得盯著……」
她一秒失落,騰地轉過去背對我,抱怨道:「又是這樣……上次這麼說,上上次也這麼說,從去年說到今年,你真的有計劃和我去日本嗎?」
我看著她的后腦勺,疲憊陡然而生。
「乖乖,聽話。」
她不說話了,只是把臉埋在了枕頭里。
這好像是第一次,我對她偷偷抹眼淚視而不見。
隔天醒來,窈窈還在睡。
我輕手輕腳地下床,臨走前回來親了她耳朵:「乖乖,我走了。」
她閉著眼揮了揮手,就當是回應了。
我揉揉她的臉,就知道她不會吵隔夜架。
「對了,」她嘟囔,「家里棉條好像快沒了,回來的時候你順便買一下。」
「好。」
來到公司,我又看到了桌上的紅絲絨蛋糕。
李蕓恰好路過,沖我抬了抬下巴,就回了自己的工位。
這段時間我加班得頻繁,有工作原因,也有心情使然,只要李蕓察覺到我情緒不對,第二天就會給我帶一份紅絲絨蛋糕。
她喜歡吃這個。
還說,心情不好吃這個就好了。
從這點看,李蕓還挺小女生的。
不過最后我也只吃了兩口就沒再碰,太膩,不是我的口味。
甲方臨時派人過來背調,這一天都很忙碌,我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等回家看到捂著暖手袋的窈窈,我才想起自己忘了給她買衛生棉條。
那就明天再買好了。我想。
讓我沒想到的是,窈窈居然生氣了。
就這點小事。
偏偏她還在生理期,整個人又脆弱又敏感。
我聽著她借題發揮,一一數落我這陣子的罪名,無力感如同石頭一樣壓在我胸口,快要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