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女兒出生前,我給她買的那個玩具熊嗎?」
我當然記得,那是他送女兒的唯一一件禮物。
當初,我因為太過痛恨孫鶴年,所以幾乎把和他有關的東西都丟掉了。
唯獨留下了那個玩具熊,畢竟那是湯圓父親給予她的唯一一份關愛。
我:「記得。」
孫鶴年:「你把玩具熊背後的縫線拆開,把裏面的東西交給我。」
我:「怎麽給你?」
孫鶴年:「等你找到了再說。」
我:「那東西,違/法嗎?」
他冷笑:「你不需要知道。」
話音未落,孫鶴年便掛斷了電話。
我心中忐忑,完全慌了手腳。
自從孫鶴年開始賭博,便被一群不三不四的人纏上了,那群人明顯有黑社會背景。
這次的事恐怕也和那幫人脫不了幹系。
一想到昨晚湯圓獨自面對的,可能是窮兇極惡的匪徒,我整個人都涼了半截。
膽戰心驚地回到家,就開始找那個玩具熊。
可是,玩具熊沒找到,我卻找到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攝像頭。
那攝像頭安在兩個衣櫃之間的夾縫裏,很是隱蔽。
看到這種東西,我嚇得捂住了嘴,連忙後退了幾步。
頓時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窺視。
楞怔幾秒,我拿起手機便沖出了家門。
躲進安全通道,我抖著手給孫鶴年打電話:「你監視我?!你是不是瘋了?!」
孫鶴年聲音裏帶著疑惑:「監視?」
我竭力克製想要怒吼的沖動:「你還裝!我在臥室都看到攝像頭了!」
孫鶴年深吸了口氣:「看來事情比我想的復雜。」
他頓了頓嚴肅道:「那個地方不要住了,帶著女兒立刻搬走!」
我疑惑:「不是你?」
孫鶴年:「當然不是!」
我:「那是誰?是昨天晚上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