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的時候,陸執正站在窗邊喝水。
陽光傾瀉進來,不少落在他身上,赤裸的上半身曲線極其漂亮。
我瞇了瞇眼,視線落在他后頸處那個咬痕上,這才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早。」
陸執側頭,云淡風輕的樣子,身上也透著股慵懶。
他回身走過來,在床邊坐下,往杯子里倒了半杯水:「喝點水。」
我接過,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服務還挺到位。」
他氣笑了:「是啊,沒讓你失望吧。」
床頭柜上放著陸執的佛珠,這人其實對神佛沒什麼敬仰心,是陸夫人信佛,給他求來的,老貴了。
以至于每次都是我去拽,把它拿下來丟一邊去。
「看它做什麼?」
陸執捕捉到我的視線轉移了,唇角勾了勾:「江南月還在,我怎麼走?」
「走窗唄。」
我放下杯子,沖他懶懶地笑了笑:「太子爺不走尋常路嘛。」
「昨晚剛給你賣力氣,今天又要趕我走窗,」陸執輕輕掐了我一把,「你有沒有良心?」
「沒有。」
他又哼了哼,看樣子心情很好。
可我卻有些恍神。
陸執的頭發比五年前長了一些,摸起來軟軟的,眉目輪廓更深,曾經周身的少年氣都沉淀了下來。
聽說他已經接手了陸家大部分事務,常常在經濟雜志上露面,惹了許多少女芳心。
偏偏他都不為所動,活像戒了春心的和尚。
這樣的陸執,又落到了我手里。
「發什麼呆?」
手腕上忽然多了一串涼涼的,又有些沉的東西。
是那串佛珠。
陸執摩挲著我的腕骨,嗓音低了一些:「當年什麼值錢的都卷走了,就是不要最值錢的。」
「替你收了那麼久,不該你拿著了?」
八
我怎麼可能要這串佛珠。
珠子上一個小小的「執」,品相極佳的老料,誰不知道它代表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