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也是這樣,單手遮住我的眼睛,告訴我看不下去就別看了。
只是那時的我,心里有個呼呼灌風的洞。
看得見難舍難分的吻,聽不見飄落耳邊的關心。
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下,轉過身時輕聲說了句謝謝。
可我忘了,他是個慣會得寸進尺的。
雙臂一抱,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你就是這樣謝壽星的?我的禮物呢?」
想起還沒送他生日禮物,我頓時有點心虛:「如果我說落在公司了,你會不會殺了我?」
這段時間組里很忙,下班的時候一著急,就忘在桌子上了。
裴錚舔了舔嘴唇,狠狠彈了下我的腦門:「陳白柚,你可真行。」
這時候我哪敢和他對峙,扭頭就跑:「先欠著,明天再給你。」
裴錚卻不依不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誰知慣性太大,竟直接把我扯進了他懷里。
視線相撞,我倆都愣住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裴錚。
他有著不輸池硯的美貌,眸光低垂時,眼里仿佛藏了碎鉆。
他一直盯著我,一動不動,直到我堅持不下去了,扭扭手腕。
「裴錚,我要回家了。」
他卻忽然低下頭:「別動。」
我還沒反應過來,唇上就是一涼。
混著酒味,淺嘗輒止,又讓人想入非非。
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于他放開手后我還是蒙的。
「利息。」他貼心地解釋。
就是唇角消不下去的梨渦,看著過分猖狂。
5
一連幾天,我都被那個吻攪得心煩意亂。
下班時同事問我是不是有情況。
我嘴硬:「我能有什麼情況啊?」
她一揚頭:「那門口那個帥哥是誰?」
不遠處,裴錚晃了晃手里的車鑰匙:「豪華江景餐廳,有沒有興趣賞臉?」
路上我全程都在看窗外。
我們默契地把昨天的行為歸咎于酒精,但有些東西終歸是變了。